诗音躺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醒了过来。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风通过半开的窗吹动窗帘的细微声响。

    身体感觉有些僵硬,想要动一动手脚,却发现像是鬼压床一样,沉重得无法动弹,只有头可以勉强转一转。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她冷静地想。看来最近身体状况不佳,等这段时间过去,该恢复之前晨跑的习惯了。

    有点渴,好想喝水,可是动不了。

    有点冷,想关上窗户,可是动不了。

    无奈的情绪涌上心头之前,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她睡前,开窗了吗?

    听着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冷意沿着背脊一寸一寸攀爬而上,某种异样在逐渐接近的感觉在脑内疯狂示警。就在她挣扎着想要移动身体时,突然,一只手臂从空荡荡的窗外伸了进来,扣住了窗台。

    是谁?

    想要大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传不出去。

    一个人影,又一个人影通过敞开的窗户爬了进来,停在她的床边。她费力去分辨两人的脸,是完全陌生的,从未见过的男人。是那些相信了临也的话来抓她的人吗?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们要做什么?

    内心在疯狂呐喊着,可发不出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诡异的状况让不安和恐惧加剧,她强忍着几乎让她崩溃的情绪挣扎着,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就这样被这两人拖到了门前。

    别紧张,没关系,为了安全,今天织田作也在她家休息,只要他听到动静,一定会来救她的!

    门把手被转动,房门在她面前洞开,然而,却没有看到那个已经熟悉的客厅。

    眼前是一条贴着绿色墙纸的冰冷通道,白炽灯毫不顾忌光污染地横列在墙上,散发着强烈的苍白的光。

    这是哪里?这不是我家?怎么回事?

    不到十米长的通道很快走到尽头,两人推开一扇写着“禁止进入”的大门,将她拖了进去。那是一间手术室,任谁看到那还滴着血的手术台都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