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厚重的轮胎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压碎重碾。
身后被撕裂的感觉,仿佛被人生生地用斧子劈成了两瓣,细细密密的痒意、痛意如同蚂蚁啃食。
暗沉的房间内,一个人形的鼓包躺在床上,雌雄莫辨的脸上爬满了星星点点汗珠,脸颊两侧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过了良久,床上的人才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
顾司予缓缓地将无神的眼睛睁开,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头。
这一动,浑身的痛意就铺天盖地地卷来。
昨晚的一幕幕全部映刻在他眼前。
家暴,出轨……
这样的字眼不停地在他混乱的脑袋中旋转、跳跃。
喉间泛来一丝痒意,他轻轻咳嗽了一下,顿时只觉得五脏六肺全部都跟移了位一样。
风吹来,昨晚那腥臭中混合着烟草的味道似乎是散了些。
顾司予看向窗外,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呢。
风卷起了烟灰色的窗帘,连片的乌云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将天空与城市的界线压的越来越低,豆大的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不停地撞击着窗户上的玻璃。
十月的天,已经开始慢慢变凉了。
顾司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虚搭在身上的被子拽上了些。
后面黏腻腻的难受极了,那人的东西还存在里面,只要稍稍动一下就会流出来。
身体和心理的疲惫让顾司予不断质疑着自己当初的决定。
怎么就执拗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不晓得回头了呢?
这五年来他尽心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为他洗手做羹,雌伏在他身下同他在这个空荡荡的别墅里做、爱。
这个他拼命守护的家,也许在那人眼里就是一间旅馆,旅馆里面还住着一个不用钱就能艹的婊、子。
婊、子不是他刻意地去贬低自己,而是昨晚那人伏在他身上,将他的脸死死按在枕头中间的时候说出口的。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