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悦醒来以后天已经黑了,屋内的红色蜡烛已经燃烧一半,听着外面已经寂静下来,但是屋内没有见到该见到的人,她想着可能还没有结束吧,一想到等会费文跃进来看到她的样子,整个人就羞涩起来。

    等了很久,桌上的蜡烛已经到底了,她也很饿,可是就是没有见到来人,而且现在外面更加寂静了,她感觉不对,但是喜婆走之前说过,这头盖头一定要让新郎掀开,她不敢主动拿起,只好借着盖头下方的余光换了一根蜡烛继续等待着。

    因为实在是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人,陆依悦慢慢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开着外面黑黑的,也没有人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才有人过来。

    “夫人?怎么了?”

    “婚宴已经结束了吗?”

    “回夫人,婚宴早就结束了,此时已经入夜,有什么吩咐吗?”

    “文跃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小厮一时回答不出来。

    陆依悦此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把盖头掀了起来,看到小厮低头不语,她皱着眉头,“这什么这?文跃到底在哪?前面是有人没走还是怎么?”

    “回夫人,老爷现在在书房。”管家匆忙赶来,看到陆依悦已经把盖头掀开,连忙上前,把盖头接了过来,然后在前面引路带着陆依悦去找费文跃。

    “夫人,今日老爷喝的多,可能是怕有失仪态,所以在书房稍作休息。”临近书房的时候,管家想了想和她小心的说着。

    陆依悦点头示意以后,慢慢的推门进去,看到费文跃躺在座椅上,浓烈的酒味从她推开门一瞬间就闻到了,看到费文跃疲劳的脸,本来有些想要抱怨的心思也消散了。

    她走上跟前轻轻的推了费文跃一下,“相公!”

    “何事?”被吵醒的费文跃语气略微有些不善。

    “相公,今日是你我大婚,你怎么在书房睡着了呢?随我回去吧。”

    “你走,你走开,别让我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你,你来做什么,走。”

    听着费文跃赶自己的话,陆依悦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费文跃会赶她走呢?

    “相公,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走开。”费文跃用来的甩开她的手,朝向椅子的另一边。

    最后折腾了好久,陆依悦只好放弃,去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好,怕他晚上在这里着凉。

    她回到房间看着屋内贴着的大大的囍字,心情没有一丝愉悦,不过她安慰自己,想来应该是费文跃今日喝的太多原因。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把头饰摘掉,对着昏黄的烛光把胭脂口脂擦掉,最后躺在本可以躺下两人的喜床,盯着黑黑的床顶,有些难以入眠。

    第二日陆依悦早早起来,打水去书房。

    没想到她进去以后,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她拉住门外的小厮才才知道费文跃已经去了巡检司,她呆呆的端着水立在书房外,她想着不是有婚假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