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并没有啥特别的反应，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荷包，也不知道里面鼓鼓囊囊的塞得是什么东西，姜婳时不时的望过去一瞥，猜测会不会是她的哥哥送给她的，那个很高很高的大个子，被一杯酒放倒了，然后被皇帝称为小石头的哥哥。
就好像姜婳自己的哥哥一样。
卓娅看上去有点儿漫不经心，好像她说的话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姜婳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很想说“珠你妹啊！”，但是求生欲让她闭上了嘴，毕竟对待国际友人也不能这么粗俗，姜婳从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脱口而出“你妹啊”之后，惊掉了自己亲娘的下巴，就被教导过了这句话是一个淑女不应该说出口的有点粗俗的话。
那时候的姜婳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拍着手笑，后果是由于三个哥哥没有一个人承认是他们谁把这句话传染给了妹妹，所以结果是三个哥哥一起被罚站了。
五岁的姜婳路过，用肉乎乎的小手，塞给三个哥哥一人一块儿捏的不成样子的桂花糕。
她托着下巴望着几个妃子们正在皇后的带领下跑圈，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陆韶时身上。
在初秋清晨的阳光下，她白的仿佛整个人都是透明的。
“你喜欢她呀？”是卓娅突然插话。
姜婳的目光没有从陆韶时身上移开，只是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皇后娘娘。
姜婳记得自己把这句话说给陆韶时听的时候，她笑的很开心，用一根微微凉的手指点点自己的眉心，带着笑意回答，“你这样说的我好像是个万人迷。”
“那怎么可能？”姜婳瞬间反应。
“万人迷怎么够，要百万人迷才好。”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以后就叫陆百万。”
姜婳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对劲儿，但还是没有说出来。
正在这时，一只手伸到了她的眼睛下面，“这个送给你。”
姜婳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去，然后差点儿被晃瞎了眼睛。
一双并不能称得上白，甚至还有着些茧子的手上非常格格不入的托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晶莹剔透，姜婳自认为自己家还算是有些家底，可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珍珠。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发现卓娅的眼睛依旧看起来有点儿茫然，她佩戴着的荷包敞开了，看样子那珍珠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看样子她刚刚看似没有听她讲话而是漫不经心的翻荷包就是翻这个来着。
姜婳甚至有点儿不敢伸手去接。
卓娅不明白的眨眨眼睛，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普通话不是那么精通，不过我已经努力在学了，刚刚是我理解错了，你喜欢的不是跑的那个猪，是珍珠的珠，这个也很好，嗯……你要是喜欢那个猪我可能还没办法送给你，我看你们的皇帝可能不太喜欢。”
她用诚恳的眼光望着姜婳，姜婳在心里对她举手投降，然后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珍珠，心里暗暗的保证自己要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见她收下了，卓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这个……集体活动……”然后伸出手来指了指正在跑步的那一群女人，“是你们大启的风俗吗？还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