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了,风餐露宿了三个月终于逃开了那些人的魔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身上一个摩拉都没有了……看样子只能寄托于蒙德城里还有人能收留我一下。唔,最近没听说迪卢克有要外出消息,去找找他好了……”

    尊贵的克拉斯诺达尔伯爵大人爬下树,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从头上揪下来两片树叶,叹了口气慢慢悠悠走向不远处的蒙德城。

    明明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但是总是被难搞的人缠上,真是不幸呢伯爵大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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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到了深夜,酒馆里客人们都已散去,天使的馈赠里只剩下吧台前两位客人还在饮酒,吧台后的老板背对着他们擦拭杯子。

    “啊啊,城门口附近怎么有那么多丘丘人?蒙德城难道没有人定期驱赶它们吗?”

    其中一位,穿着虽然面料精贵但被划得破破烂烂的风衣的英俊青年嘴里小声嘟囔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迪卢克,麻烦再来一杯!”

    吧台后的穿着酒保服的红发青年转过身体放下手中擦拭着的杯子,往青年面前推了一杯酒,“最后一杯,下不为例。”

    “嘿嘿谢啦!晨曦酒庄的蒲公英酒我好长时间没喝到啦,还是一样的香醇。”

    “喂喂凭什么啊迪卢克老爷,我也想再来一杯!”另一位客人,戴着绿帽子的少年吟游诗人大声抗议道。

    “你已经欠了够多酒钱了。”迪卢克不留情地对温迪说道,他转头看向细细嗅闻杯中酒香的青年,语气缓和了一些,“安菲尔德,你怎么来蒙德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别提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为了掩盖消息花了不少力气呢。”

    青年——安菲尔德一脸郁郁地放下酒杯,"我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是两个。"

    他把头磕在吧台上滚了两下,柔软的发丝蹭在是桌面上,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之前还相处得挺好啊,突然就根变了个人似的,如狼似虎地向我杀了过来。我连摩拉都来不及多带几个,连滚带爬地逃去枫丹,差点就被抓住了。”

    “嗯嗯然后呢?”温迪感兴趣地凑上来。

    “然后?然后我只好放弃走大路,在野地一路奔波直到蒙德边界,风餐露宿了三个月终于甩掉了追我的人。”

    “所以是谁在追你?尊贵的克里斯诺达尔伯爵,以你在至冬的地位,还有人敢逼你?”迪卢克问道。

    青年身形一僵,讪讪地吞吐着:“还能有谁……就……博士和富人呗……”

    温迪惊得吸了一口气,“两个愚人众执行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迪卢克却略带一丝愠怒,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收紧,“早就和你说了不要招惹愚人众,你怎么还……”

    他看到安菲尔德的哭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这几天就先住在晨曦酒庄吧,我派人去收拾一下你家在蒙德城的老宅。”

    安菲尔德愉快地应下了,虽然脸上已经挂上红晕,但银色眸子却亮闪闪的让迪卢克不禁扶额。自己真是心软,就该让这不长记性,总是到处招蜂引蝶的倒霉玩意露宿荒野好好长长记性。

    温迪看着二人的互动,想着这可不是一般的熟人,之前也没听说迪卢克老爷有什么好到可以让他如此纵容的朋友,有时间去探探这人的风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