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吓得魂都要飞了。
“殷总！”他来不及多想，按着殷锐泽的手，脱口而出，“如果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话，我马上就将辞呈递交上来。”
他在发抖，像一只应激的白兔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殷锐泽眯了眯眼，指尖触碰到了林默的内裤边缘。
深蓝色的内裤上印着卡通小熊的图案，普通且幼稚，乏善可陈。但现在却湿透了，隐约可以闻到石楠花独特的味道，还有淫水清甜中带着色欲的香气。
明明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一肚子殷锐泽射满的精液，却还要在他怀里死犟，拿辞职威胁他。
笑话，殷锐泽是吃威胁的人吗？
“不敢。”林默的尾音发颤，情急之下只想逃离，“我只是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喜欢的。”
“你觉得我喜欢你？荒谬！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殷锐泽讥笑。
“我说的是叶青梧……叶先生。”林默当然不会以为殷锐泽喜欢自己，他是多大的脸才敢做这种白日梦。
殷锐泽：“……”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的相框。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那种蠢蠢欲动的躁动和暧昧，刹那间凝固了。
“叶先生会在意的吧？”林默轻声道，悄悄放松下来，“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和别人打得火热，这样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不够洁身自好的话，是追不到高岭之花的。”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当面教训你老板。”殷锐泽扫兴极了，松开了双手。
林默立刻从殷锐泽身上下来，一边退后一边穿好衣服。
“请殷总放心，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林默语气平平，拘束得像任何一只职场社畜，“会议时间推迟到下午两点吗？”
殷锐泽不悦地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林默微微躬身，不再多话，安静地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倘若忽略他那张脸，这样的言行举止其实和一杯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种茶壶烧的自来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可他偏偏生了那样一张脸。于是寡淡也变成了清隽，怯懦也变成了懵懂，迟钝也变成了可爱。
林默刚一离开殷锐泽的怀抱，他就开始后悔，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又没有追到叶青梧，没有为他守身如玉的必要，就是在这里要了林默，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