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

    “啊!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那么我指着什么起誓呢?”

    “不用起誓吧!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就凭着你优美的自身起誓,那是我所崇拜的偶像,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

    那此起彼伏的咏叹调让刚进社团的松谷健太郎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发着抖揉了揉胳膊,问一旁的副社长:“社长她这是要干什么?”

    “排练话剧啊!”

    “我当然知道她这是在排练话剧,我问的是她为什么要自己一唱一和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那不然你去和她搭档试试啊!”宇田庆太摘下眼镜,一脸愁容,他头疼的说:“这是立海大校园祭上我们社团要出的节目,可是没人能跟社长大人配合,这下可要完蛋了。”

    “为什么,全戏剧社不是还有副社长你受得了社长的调调吗?”

    “不行,这次我也要救不了场了。”

    “为什么?”

    “因为她要演罗密欧。”

    “啊?”松谷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随即哈哈大笑,他笑得几乎瘫倒在地,手却颤抖的指着前方洋溢着激情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哈哈哈哈哈哈哈……立花她,不愧是在立海大十大不可思议神奇人物的排名榜单中迟迟不下的人啊!”

    白昼暗淡,夜幕降临。

    立花溪拿着剧本,站在校园一隅的灯光下,开始声情并茂的朗诵台词,夜晚的校园别具美感,她读着读着不由得随着剧本中的人物一同跳起了旋转的华尔兹,深深的陶醉在凯普莱特家的花园的美景中。

    然而好景不长,太过于得意忘形的立花溪在一次跳跃的时候膝盖刚刚好撞到了长椅上,她吃痛的蹲下身子,掀起长裙,膝盖已经卡秃噜皮了,她是疤痕体质,所以皮肤隐隐有向红肿发展的趋势。

    但是她本人并不在意,立花借着灯光瞅了一眼伤口,顿时松了一口气,拍拍压根儿就不存在的胸脯道:“还好没流血。”

    没事没事,就算受伤又怎样?天下还有什么会比准备一场戏剧更让人治愈的事呢?

    立花溪稍稍安慰下了自己,然后扶住了身边的长椅,向戏剧中的勇士一样,自己努力站起来,立花,勇敢面对疾风吧!

    可是就在抬头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樱花树下的那个人,即便自己近视100度,但那个人的风采依旧从视网膜开始狠狠的刺激了她的神经。

    那是个风姿卓然的绝代佳人,他站在路灯下,白皙的肌肤被灯光映的晶莹透亮,朱唇微启,似乎就要吟唱出这世间绝妙动人的歌曲,那精致小巧的鼻翼,那顾盼生辉的双眸,那如同天外仙子不染尘世的干净气质。

    飘扬的柳条比不得她腰肢的柔软,漫天的繁星遮不住她璀璨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