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西兰度假?”向母一手戴耳环,穿了身轻盈的浅色套裙,笑着说,“出去走走。”

    餐厅开着窗,雨后空气清新,陈满月与向明霁各自穿着睡裙,坐在餐桌前,陈满月吃燕麦粥,向明霁吃班尼迪克蛋配松饼培根。

    “去吗?”向明霁问。

    陈满月还有点郁闷,答道:“不太想去。”

    “玻利维亚?爱尔兰?”向母把另一只耳环也戴好,岑姐递上包,“坦桑尼亚?看动物大迁徙,当年带明霁去,她哭了一路……”

    “妈妈!”向明霁打断了她。

    司机已经等在外面,向母换了鞋便走了。

    佣人进来换了新的花瓶,插上一束鲜艳的蔷薇,餐厅里充盈着花香。

    陈满月随便吃了点,便上二楼回到房间,换下了睡衣,借用向父的书房检查了一下志愿状态。

    好在老爷子并没有让总助小周再次修改,陈满月松了口气

    她随后又将自己带出来的卡都检查了一遍,果然都被停了,突然发觉爷爷是来真的,神色凝重。

    陈满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老爷子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妥协。

    她离开书房下去一楼,花园里,向明霁正在和岑姐一起修剪花枝,园丁则在一边浇水。

    粉蔷薇开得热烈,层层叠叠,簇生于梢头,绵延开来。

    陈满月穿着条奶白色的法式长裙,戴着佣人递来的编制草帽,站在花丛里,纤细又漂亮。

    “没改吧?”向明霁问。

    剪下一枝含苞待放的蔷薇,陈满月嗯声:“怕是没来得及,晚上六点截止。”

    老爷子第一次没如愿,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陈满月看着手里蓬松娇嫩的粉蔷薇,三两下修去杂叶,扔进篮子里。

    有人按了门铃。

    花丛外,向家的大铁门前竟然是张姨,她带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由佣人引着进门。

    陈满月回头一看,是母亲Sylvie那边的裁缝,算算时间,确实就是这几天该过来更新数据给她做新衣服了。

    一楼客厅,陈满月坐在一边喝汽水,向明霁则在一边量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