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

    牧旬在心里道,但这种事情不好说。他敷衍着:“猜的。”

    肉眼可见的敷衍,连掩饰都懒得做。彦薛落被牧旬这个态度气着了,语气不自觉加重:“哟,猜得这么准啊?怎么猜的?该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吧?”

    彦薛落气势很足,周身气场带着压迫感,看起来像个悍匪。

    事实上,对方就是这样的性格。性格直爽,嫉恶如仇。对喜欢的人特别仗义,对讨厌的人也格外苛责。而自己,对彦薛落来说显然是后者。

    他垂下眼睑望着彦薛落,用平淡的语调说:“以你的实力,拿D很奇怪吗。”

    此话一出,有人倒吸凉气。

    这是正面怼上了吗?

    牛批啊!

    真的有勇气!

    又是这表情,这种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真是欠扁。

    “比不起个拿F的。以你的表现,我有理由怀疑,你背后使了手段。这种事情要被是曝光出来——”彦薛落语调拉长,眼中警告意味浮现。

    “你知道我的意思,既然是来比赛的,就老老实实按照规则来,别耍什么小聪明。”

    说到这里,彦薛落嗤了声:“不过,做了那挡子事,还只是个F班的,看来也不靠谱嘛。下轮就得被淘汰了吧?提前恭喜你啊。”

    他说完话,松开手准备站起来,却反被抓住。

    “没想到,你还有写的天赋。”

    男人声音冰冷,原本懒懒耷拉的丹凤眼,此时也透着股浅薄寒意。

    原本牧旬没想做什么,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凑合凑合就行了。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事情如果不解决,就一直都横在那里,以后做什么都会被找茬。

    现在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就是,立刻认怂道歉,忏悔自己的错误,并保证自己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不定还能收获一段可歌可泣的寝室友谊。

    但是——

    他不想这么做。

    牧旬抓住人的手微微用力,将准备起身的彦薛落压过去,嘴角扯出个无感情的弧度:“我做什么了,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在这自以为是疯狂说教,你是正义战士还是道德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