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怎的了,娇娇不哭哟。”

    岑舒只生养了两个皮实的儿子,从未有抱着瞧宝宝撒娇的经历,早年间可是颇为羡慕昔日姐妹身边有小棉袄的。

    如今这么娇一只儿媳抱在怀里,奶香香,肉乎乎,还在她怀中一扭一扭,岑舒边哄边乐得险些笑出声了。

    李严山严肃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是不是李二那泼猴欺负人了?我看就是他……”

    闻言,姜锡娇哭得更凶了,难过得直打奶嗝。

    井嬷嬷怕她哭得没力气,专门去倒点鲜牛奶喂着。

    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边喂牛奶,边趁机蹭一蹭姜锡娇的下巴,肉肉在她手指里软乎乎地陷下去,井嬷嬷差点发出舒服的喟叹。

    李迟殷回来时,左手拎着猪肝,右手拎着只荷叶包着的叫花鸡。

    院子里的人皆对他怒目而视。

    岑舒叉着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哦唷,嫌家里做得不好吃哦?到饭点了还叫花鸡买买。”

    李严山连忙□□脸,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夫人,你就别怪二娃了,他不过是个嘴馋的孩子啊!”

    李迟殷:?

    ……

    荷叶一打开,香嫩多汁的鸡肉味伴着清新的荷叶香飘散出来,气味浮浮沉沉,勾得人鼻尖发颤。

    李迟殷给自己夹了个鸡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锡娇,在等她什么时候吃了他的嘴软,气势就败下阵来了,那就是他寻求和好并且不会被拒绝的最有把握的时机。

    她的心思太好猜透了,这盘棋逻辑分明,胜算极大。

    姜锡娇不爱吃蔬菜,看着那工工整整躺好的叫花鸡,正两眼发饧,不停地咽着口水。

    她此时忍耐,是因为面子过不去,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只要诱惑可以冲垮那道坚持,她就会忍不住动筷子了。

    这个诱惑的最佳人选是……李严山。

    感情表达得异常直白的退休武将。

    李迟殷想着,筷子一拐,往李严山碗里夹了个鸡屁股。

    李严山顿时眉开眼笑,顺势夹了好几块鸡肉到碗里:“二娃,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嗷,害得你爹我吃得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