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你哥还在家等着你呢。”林夙朝那被子里露出来的屁股打了一巴掌，“醒了就不要装睡了，我又不会嘲笑你……噗。”
秦以霜：“……”
露出被子的那个屁股动了一下，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使劲扒拉着被子要把屁股盖上。
秦以霜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一早上已经响铃无数次了，林夙拿起来一看全是秦以寒打过来的电话。
响铃太多林夙都烦了，就随手回了他一条短信，告诉秦以霜中午前回家。
房间里淡得可怜的石楠花味在清晨中完全消失了，昨晚发生的事愣是都没放在心上，他下床洗了个手，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回到床上假寐。
倒是小孩，吓傻回过神来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洗内裤了，回来后一直没睡，就盖着被子在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因为快接近天亮了，林夙醒了也不怎么困，他习惯性地假寐，等到每日固定的起床时间他睁开眼睛，看见秦以霜裹着被子坐在一旁，黑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夙，像只幽灵一般。
林夙：“……”
察觉到林夙醒来，秦以霜像惊弓之鸟般快速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一点点挪回角落里，无论林夙怎么叫他他愣是半点没吱声。
林夙没办法，就先起来解决自己的生理日常，做早饭的时候他回房间瞟了一眼，角落里还是缩起来的那个球，等他楼下晨跑完带着油条回来再看，秦以霜依旧没从被子里爬出来。
“快起来了，给你带了油条，再不起来就该软了。”林夙直接掀开被子，发现小孩跟个红团似的全身泛红，一张脸简直要红得滴血。
秦以霜没了被子的遮掩，自己把自己蜷缩起来，死死咬住下嘴唇不说话。
林夙也觉得他脸红得过分，伸手要去摸他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不过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秦以霜的皮肤，对方自己滚开了，滚到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林夙：“……”
他算明白了，秦以霜还在害羞。
林夙想笑，但他又不敢笑，他借用秦以霜之前的借口安慰道：“有什么害羞的？我们不是谈恋爱的关系吗？”
小孩背对他哼声道：“我没害羞，我为什么要害羞，我一点也不害羞，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正常事！”
再说了，他这还要庆祝一下自己的弟弟好了，他什么时候害羞了？
林夙问道：“比如蹭着别人的手……”
秦以霜：“……”
林夙：“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