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她小心的将一个女人扶起，那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双手蜷缩在身前佝偻着身子，头一直埋着死也不肯抬起来。
将女人扶到墙边，一旁另外几个看起来状态好些的人，就主动帮忙扶着她。几人也不再害怕，一齐搀扶着朝外面走去。
在那女人起身后的角落里，等她起身后，沈之文才看见藏着一个小姑娘。
陈旧的窗帘上晕染了一块块斑驳血迹，上面还染着一些黄褐色的东西。那女孩就藏在后面，蜷缩着四肢，惨白的小脸靠着窗户上。
大概她在楼下看到窗户上的影子，就是这个女孩吧。
“走吧。”她轻声道。
动作小心的拉起女孩的手，她看起来也才十多岁，灵动的双眼中本该有的光，早已消失的不见踪影，只剩恐惧和麻木。
一群人聚在客厅里，远离了恶臭的房间。她们也终于敢站了起来，而不是蜷缩在墙角。
“求。求你放过，放过我。”脱臼和骨折让他疼的想要哭爹喊娘，整张脸像破抹布一样皱在一起，但他还是一副讨好模样乞求着。
本来以沈之文仅有的思维，她以为只是将人关起来，却没能想到这是关起来做什么，只以为单纯的将人关起来。
可现在看到那血迹，那些女人身上的伤痕，她又忍不住握紧拳头。
“你。你……”她凝视着地上的人，除了不解和恼怒外，她说半天都没能骂出半个字来。
最后对着他又是猛踹了一脚，发泄心中的憋闷和愤怒，人就直接飞出去，撞在门板上。
事到如今，这件事全等着她来决定。地上的人是要死，还是要活，其他人怎么安排，都要等她发话。
但她却连骂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这……要不自行解决吧。”
一直躲在料理台后的女人听了，噌的一下从后面站起来。她不想死，她不想落到这群女人手里。
“你带我走吧！我跟着你！”她忽然朝着沈之文喊道，说着便从料理台后钻出来，眼巴巴的凑到她跟前。
现在这年轻的姑娘就是她唯一的活路，如果她不愿意管，那恐怕自己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也是被迫的啊！”她瞬间就声泪俱下，一点都不含糊，干脆的跪在姑娘面前。她是真的怕死。
杨明贤见状也赶紧滚了过来，举着三根指头对天发誓，“我发誓，真的没怎么碰过她们，全是老全弄得，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求求你……”
沈之文一时被弄得手足无措，看着两人死死拽着她裤脚，心中格外别扭，却又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