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缈缈记得先前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了一道绿光,而后在场众人的伤口都得到了治愈。

    当时展星辰身上的外伤也眼见着都治好了。

    怎么现在又头疼了呢?难道他还有什么隐疾在身吗?

    刚如此想着,耳边更是传来小山低低的啜泣声,与桌椅突然翻倒之声。

    白缈缈下意识往前赶了一步。

    可紧接着,小山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四周万籁俱寂,倒是显得展星辰的喘气声越发粗重,显得无比隐忍。

    白缈缈犹豫了一下,还是探头探脑的往船舱里张望。

    此法舟上,每一个客房船舱,都有几个小小的气窗,其中一个可以站在甲板上看到里面的景象。

    这一眼望去,白缈缈便见到展星辰单手托着头,孤零零的坐在黑漆漆的船舱里。

    他背对着她。

    身着一件单薄的雪白单衣。

    浅淡月光下,那雪白单衣好似在反光。

    削瘦的脊背佝偻着,另一只手握紧成拳,放置在膝盖上。

    展星辰的指节修长,皮肤苍白如雪,其上有一枚漆黑的玄铁指环。

    此时,手背之上,浮现出一根根青色的筋脉,似乎正在疯狂的跳动着,又在极力忍耐着。

    他很不舒服吗?

    白缈缈光看着展星辰的背影,都跟着难过了起来。自己原本叽里咕噜的肚子,也好像更是要翻江倒海起来。

    可就在这时,展星辰倏然回头,目光凌冽如冰:

    “谁?!”

    一声轻喝,伴随着一道寒风袭来。

    白缈缈只觉得脖子一冷,一只冰冷的大手,立时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我!”别开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