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竟然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所以,他是真的认为,这样做自己就会高兴了吗?他是真的觉得,伤害他,自己就能得到满足就能所谓的“原谅”他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工藤新一。

    你这个疯子。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件屋子待下去了,她觉得不对劲,隐约中她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想隔着塑料布看花,怎么样也都看不真切。

    她不能再在这件屋子里待下去了。

    虽然她说过自己会好好照顾他的,但现在她不能再和工藤新一单独待在一件屋子里了。

    她松了手,站起身。

    她迫使自己不去理睬一旁的工藤新一,她迫使自己忽略屋内信息素的味道,血的味道以及工藤新一看向自己的视线,她逃了出去。

    毛利兰逃离了这间屋子。

    病房外夜间寒冷的风将她的思绪清晰了些许。

    她站在医院的花坛边打转,一次次打算从这里离开,直接走掉再也不回来,一次次迈开脚步但一次也没有成功。

    直到,她在长椅边看见了急匆匆赶来并且一脸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铃木圆子。

    “……圆子,你?”

    她恐慌了。

    或许是因为好友的眼泪,但更多的是因为此时此刻是她最差劲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着工藤新一的味道,她甚至都不确定衣角上有没有沾染上工藤新一的血。

    说来奇怪,在那样可以说的上是恶劣的对待工藤新一的时候她完全不觉得有愧疚,扔下对方独自离开病房的时候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面对圆子不一样。

    她不想要圆子知道这些。

    她不想要圆子看见这样恶劣的自己。

    即使她真的很想要见到圆子,想要和她说说话,但比起这些,她更愿意将那个永远阳光永远完美的毛利兰留在好友的心中。

    她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好友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

    “兰,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